「前塵隔海。古屋不再。聽聽那冷雨。」我翻看著余光中的《聽聽那冷雨》,這是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我帶著這本書,踏上了回往思念家鄉的旅途。
在熙來攘往的列車上,我悠閒地靠在窗邊,抬頭往窗外望去,外面山清水秀的景象佔滿了我的眼,讓我沉浸在此番美景當中,我開始懷念起了家鄉,鄉愁的思念像似六月裡的小雨,嘩嘩揚起雨中的落花,回眸便是故鄉的模樣。
我拿起手上的書,開始仔細翻看起來,「而就憑一把傘,躲過一陣瀟瀟的冷,也躲不過整個雨季。連思想也都是潮潤潤的。」這句話,讓我回想起家鄉的雨,家鄉的雨聲淅淅瀝瀝的,像是連接著什麼斬不斷的情絲,使得陰雲似乎也要輕飄飄地降下絲絲雲霧。「大珠小珠落玉盤」的雨水,覆蓋著我眼中的萬物,踴入了池湖,一躍歸息山林,晶瑩剔透的圓潤中,含著縷縷說不出又湧上心頭的情愫。
「疏雨滴梧桐,驟雨打荷葉……」余先生筆下的那冷冷,淒淒涼涼的雨,讓他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都和家鄉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縱然千山萬水,人能感受到母親懷抱的餘熱,而我也似乎感覺到他那顆拳拳滾燙的赤子之心。我更加明白,那份再濃厚不過的感情,純真在落下的每一滴雨裡,圍繞在每一絲霧裡,默默燃燒著熾熱的愛。
少年聽雨歌樓上,中年聽雨客舟中,白頭聽雨僧廬下,聽雨一世,世間綿長,世事通透,「時間靜止,空間泯滅,讓我從容整理自己的靈魂。」這世界最難熬的事,就是有家無法回。我彷彿看見,遠在異鄉的遊子站在能夠眺望家鄉的地方,手握著來自家鄉的雨傘,冷冷的雨也化做成了濃濃的憂傷,料料峭峭地淋打在傘上。一陣陣清脆的雨響,無疑是余先生對家鄉一次又一次的思念。而他那份深深的思鄉情緒,也使我即使在祖國也感受到了別離的蕭條與痛苦。彼時的冷雨不再是對祖國的思念,也再不是遊子望穿故鄉的風景,而是一場團結友愛的盛大歡呼。
夜色漸漸來臨,外面山清水秀的景色開始被黑暗佔領,我拉上了窗簾,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雨落在窗上「滴答滴答」的作響,我依偎在窗邊,心中還有著深深的感慨,雨滴的作響,也彷彿像余先生對雨的娓娓傾訴。我合上了這本書,懷著對家鄉的思念,在夜闌人靜的列車上穩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