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枉凝眉》    胡樹勇

前不久,在一次私人宴會上,同席的文人雅士有備而來,其中有本地的二胡演奏家趙石波先生等,以及林燕女士等業餘歌手,大家其樂融融。

飯後,趙石波先生準備即興給大家演奏二胡,他打開裝二胡的盒子,顯然他是有備而來。他先是調了弦,打開小音箱,而後拉了幾曲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歌曲,比如《洗衣歌》等,又拉了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歌曲如《牧羊曲》。這些曲子大都是他青年時代的傳唱歌曲。

歌手林燕聽後忍不住起身來到趙老師跟前,說要請他拉曲,她要唱一首《枉凝眉》,亦即二胡伴奏她獨唱。

說起歌曲《枉凝眉》,年紀稍大的人都比較熟悉,因為它是上世紀電視劇87版《紅樓夢》的一首插曲,一經播出,十分走紅,並且傳唱至今。

《枉凝眉》出自小說《紅樓夢》第五回,是清代曹雪芹《紅樓夢》書中所作的一首曲子,主要描寫紅樓夢的男女主角賈寶玉林黛玉的「愛情理想」因各種緣故最終破滅的故事。歌詞採用先揚後抑、兩相映襯的手法,表現了有情人不能成眷屬者的內心痛楚,傳達出傷感哀怨的情緒,讓人感悟到時代的悲哀傳遞到個人身上的痛苦,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

歌詞如下:「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

趙石波先生把這首歌曲拉得婉轉委婉悠長,林燕演唱的如泣如訴,深入角色。一曲終了,博得大家的一致掌聲。我由此想到:

一是音樂陪伴人生,除開人與人的交往,音樂是人們生活的最好陪伴之一。趙先生、林女士都不是職業音樂人,他們現在都已退休,退休前一個是播音職業,一個是醫院職員,音樂對他們來說過去只是業餘愛好。但正是這種業餘愛好,卻貫穿了他們人生的前半生,而且肯定還要陪伴他們的餘生。他們感覺音樂的陪伴很好。

二是一個人一輩子喜歡唱的歌曲、拿手的歌曲不多,記憶深刻的可能只有那麼幾首。我現在聽到的林燕的演唱就是這樣的,她喜歡《枉凝眉》這首歌曲,一到歌唱的場合,她就會選這首歌曲,久而久之,她對這首歌曲的演唱技巧把握的比較好。她認為,《枉凝眉》是一首古風歌曲,歌曲風格古雅,歌詞唯美。在演唱這首歌曲時,需要掌握一定的演唱技巧,首先感情要投入,在演唱《枉凝眉》時,需要理解歌詞背後的故事和情感,將自己代入其中,用心去表達歌曲中的情感。其次在聲音控制上因為這首歌曲旋律優美,需要用柔和、流暢的聲音去演繹。在演唱過程中,要注意控制氣息,保持聲音的穩定性和連貫性。第三要發音準確,因為歌曲中的辭彙較多為古風辭彙,演唱時需要注意發音的準確性,避免出現 發音錯誤。而趙石波先生的二胡演奏也是十分嫺熟,顯見他已經拉過很多次這首曲子了。二胡演奏《枉凝眉》也需要熟練掌握二胡演奏的指法弓法技術,產生囀音的效果,使得演奏音樂更加豐富多彩,需要演奏者手指靈活、技巧高超,充分表達出歌曲的情感。大家的一致掌聲,表明大家對他們演奏演唱的認可和稱讚。

三是好的抒情的歌曲最能打動人,最能讓人難忘。這首歌曲已經誕生快四十年了,對於熟悉這首歌的人來說百唱不厭,對於不熟悉的初次接觸的人來說,也會很快被音樂的旋律所打動,喜歡上這首歌曲,所以說好的抒情歌曲最能長久的打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