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二天,離島某酒店的會議廳,大門緊閉。兩幇人馬枕戈待旦,嚴陣以待。
「哈哈,一姐,你終於出現了。」說話的,是個身高一米八五,年約二十六,七的健碩青年。滿頭棕髮,遮蓋了腦門。八字關刀眉下,是狹長的雙眸,白眼仁多,黑眼珠小,兩耳兜風,五宫歪扭,下巴尖削,睜眉凸眼,目露凶光,他就是刀疤仔,趾高氣揚。與父親唯一不同的,是臉上沒有蜈蚣狀的傷疤。而簇擁着他的,是一群蛇頭鼠目,輕佻浮躁的市井流氓。
「刀疤仔,要見我,打個電話,發個請柬便可,不要耍些下三流手段。威逼要脅。」另一邊廂,是一姐,身後是金龍堂弟兄。
「嘻嘻,你唔係死咗咩?瞞天過海,比我更厲害。我不搞些小兒科,你點會鹹魚翻生?咁順攤。」刀疤仔皮笑肉不笑。
「昔日的一姐已死,她欠你的,由我代還,與你講數,有甚麼仇怨,三口六面講清楚,不要禍及無辜小生命。」
「這個當然,有你在手,目的已達,我會放咗佢哋。」刀疤仔話鋒一轉,「一姐,廿年前,你過咗我老竇一棟,呢條數點計,呢筆帳點算?」
「這是你老爸咄咄逼人,蠻不講理,我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沒有人反對。」一姐理直氣壯。
「X你老母,你條冚家產,仲咁口硬,講就冠冕堂皇,其實是擺咗個局,引我老竇上當,令佢血濺當場,你卻金蟬退殼,暗渡陳倉。」刀疤仔恨得咬牙切齒。
「就算你說得對,是我設的局,欠了你父親一命。出得嚟行,預咗要還。如今我站在你面前,要拉要鎖,要斬要殺,適其尊便,總之,不要殃及池魚。」一姐大義凜然,視死如歸。
「好嘢,有種,不愧係一姐,確有大當家風範。你甘願受死,我自當成全。手足們,還等咩嘢。速速上前,將佢五花大綁,帶到我老竇墳前祭奠。我要將佢斬開一碌碌,碎屍萬段,方可發洩心頭的怒氣。」刀疤仔下達命令,一班手足蠢蠢欲動,慢慢靠攏,意欲動手。
「一姐,不能白白送死。」四大長老與一眾門徒,全都攔在一姐跟前,「刀疤仔,不要逼人太甚,趕狗入窮巷,你若敢郁一姐一根毫毛,我哋金龍堂絕不會就手旁觀,誓與你決一死戰。」
風雲再現,場面一觸即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