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曾經轟動一時的《小丑》（Joker）嗎？以超6000美元的成本在全球狂攬10億美元票房，成就DC宇宙IP以小搏大的佳話，收穫讚譽無數。主演傑昆·費尼克斯（Joaquin Phoenix）憑藉小丑角色斬獲奧斯卡最佳男主角，電影也拿下威尼斯金獅獎。近日，國家廣電總局引進《小丑2：雙重妄想》（Joker2）在內地院線上映，第二部制作成本1.5億美元，仍秉承華納影片的優點，服道化、燈光、美術、攝影頂尖，更有Lady Gaga（原名Stefani Joanne Angelina Germanotta）流行天后加盟。但為何這部有藝術質感的電影票房和口碑不太理想，成了被觀眾嫌棄的真「小丑」呢？

　《小丑2》被嫌棄，究其原因，相比第一部多了刻畫小丑的心路歷程變化。因為第一部用現實主義的敘事為觀眾塑造一個精神心理層面有疾病的脫口秀演員，在被侮辱後瘋魔過頭成為一些人效忠的「偶像」。小丑溯源起來是DC宇宙第一反派，他除了是蝙蝠俠的終生宿敵之外，還多次單挑超人和神奇女俠等英雄。

　第二部相比第一部少了很多戲劇衝突，更多的是刻畫小丑亞瑟（Arthur Fleck）不停剖析內心，掙扎思考「我到底是一個失敗的脫口秀演員，還是他們稱為『小丑』的犯罪天才？」小丑亞瑟的心路歷程，在監獄外被人拍成電影，獄警調侃他是萬眾矚目的明星。他在第一部凶神惡煞，只是沒想到在監獄被獄警當作笑話。「弗萊克（小丑亞瑟），今天有什麼笑話嗎？」他在第二部被獄警污辱、欺負、邊緣化，在第一部被社會、生活壓力打壓成心理變態患者，這樣的心路歷程令人痛心。

　印象最深的心路歷程是，小丑亞瑟的覺醒。庭審階段，獄警在電視直播中看到小丑亞瑟對他們的不滿，小丑亞瑟回到監獄後三個獄警架著他，不想再聽他的笑話，把他上衣脫了，在廁所對他百般凌辱。於是，小丑亞瑟在綠光的鏡子前擦去小丑妝容，沒有再以小丑的身份出庭。

　第一部小丑亞瑟的愛是缺失的，而第二部雖然小丑亞瑟的愛降臨了，但卻是幻覺。Lady Gaga在片中飾演女主角哈哈莉（Harley Quinn），關押在監獄期間，哈莉對小丑極度癡迷，兩人墜入愛河，哈莉的出現，讓小丑亞瑟孤獨的靈魂第一次得到愛，但最後這個最懂他的人，卻只是愛上小丑的形象而已。

　哈莉對小丑亞瑟的事情早有耳聞，甚至對他瘋狂崇拜，進而撒謊自己的家庭也很不幸。事實上，哈莉的父親是醫生，她是富家女，哈莉只是想讓小丑亞瑟愛上她。

　當小丑亞瑟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法院逃回家門口時，在樓梯上，哈莉已等候他多時，小丑亞瑟興奮地朝上面樓梯走去，他離摯愛的哈莉越近，可哈莉卻越不安，哈莉沒有喜悅之情。「我們可以遠走高飛了。」「我們哪裡也去不了，（小丑）亞瑟，我們夢想的世界，你放棄了它。我們有的只是幻想而你逃避了，根本沒有小丑，那不是你說的。」小丑亞瑟氣喘吁吁地說：「我不能沒有你，求你了！」哈莉唱歌告別了小丑亞瑟，往上面樓梯走去。小丑亞瑟此時才明白，哈莉只是喜歡他小丑的面具，而不是擦去妝容面具下的老男人。在命運的樓梯兩人分道揚鑣，對小丑亞瑟而言，哈莉或許沒有來過，又或者說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獄中兩人的愛情，將第一部小丑亞瑟表現出的歌舞天賦放大，加入大量兩人的華麗歌舞場景。這看似是對傳統超英片的創新，卻成為觀眾吐槽的重災區，一會歌舞片，一會監獄片，一會法庭戲。愛情的故事節奏被破壞，不同類型片輪番登場，讓觀眾感到迷惑。◇